冬日的第一缕阳光探出了皎洁的光芒,这阳光顺着胡同的方向渐渐地就跑的远了。顺便带走了些许的寒意,一溜烟的笼罩了整个大地。可是这阳光依旧比不上农村起的早的人儿。这不,有户人家此时就已经早早的起床了。
“花儿啊,猪喂了么?”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奶奶正站在屋门口冲着门外喊到,其实她也不知道此刻的玲花身在何处。只是在农村,人人天生的大嗓门,一嗓子怕是要让全村的人都听到。“二大爷,吃了么?”“哎……吃了,吃的排骨。”一句简单的问话,得~全村人都知道了,二大爷家今儿吃排骨了。
“喂了,喂了!刚不是问过了么?”一个一头短发的小丫头此刻正从草屋里钻了出来。却看这小丫头脸上冻的红扑扑的,一双不大的眼睛却充满了机灵,身材微胖。上身着一件土色的上衣,下身一件自家缝制的大花裤子,据说这还是妈妈结婚时剩下的尼龙布料裁剪的呢,做工谈不上精细,但是从轮廓来看确实是条裤子。
这件应该叫“裤子”的裤子,玲花已经穿了好几年了。刚开始穿的时候这裤子还像个小裙子呢,玲花每天穿着这裤子,不……应该是裙子,也不对,哎~好吧,咱们暂且叫它为“裤裙子”,玲花穿着这新裤裙子,心里可美了,毕竟从小到大就没怎么穿过新衣,这来之不易的“新”裤裙子当然要美上几天。
虽然现在已经是九分裤了,但玲花依旧穿在身上。此时玲花手里正端着一大簸箕草料,头发上零星的栽培着几片干黄的草叶子。一个鼻涕泡赶巧似的从鼻孔里吹起。“噗”一声轻微的爆破声,那鼻涕泡应声而破。可是玲花毫不在意,用袖子随意的擦了擦,继续着手中的活计。
听奶奶说,他们老李家是闯关东那会才到的现在这个小村庄,从那以后,李家世世代代便在这个小山村里安居了下来。可是究竟是从哪搬迁过来的,谁都记不起来了,只知道他们祖辈打南边来,所以我们的小玲花也算是一个正经的“北漂”。
“花儿啊,你拿草料干什么呀?你爹不是喂过驴了么?大冬天的,也不下地干活了,喂那么多草料干嘛?”奶奶看到玲花拿着草簸箕,心疼的说道。
“哎呀,奶,我喂喂那小驴犊子。您呀就甭管了。”说完,玲花便向着驴棚的方向走去。
“钢蛋儿,来,吃草了!”钢蛋儿是玲花给这小驴犊子起的名字。小驴似乎是和玲花玩的惯了,听到玲花的呼唤,撒腿便跑了过来,也不看玲花给上的草料,小脑袋向玲花伸了过来。
“呵呵……钢蛋儿,别闹,怪痒的。哎哎~去去去……你一个当妈的怎么和自己的孩子抢东西吃呢?”原来毛驴妈妈也看到了玲花投入食槽子的草料,便悻悻地走过来吃草了,玲花爸爸早晨喂得草料只够自己果腹的,吃饱却是谈不上的。玲花一边用手拍着驴妈妈那硕大的驴头,一边示意钢蛋儿赶紧吃草,可是钢蛋儿却像一头小傻驴,只顾和玲花玩闹,却浑然不在意食槽里的吃食。
玲花无奈,便抓了一把草料放到钢蛋儿嘴边,小家伙这才咀嚼起了这草料。而此刻驴妈妈没了阻碍,一嘴扎在食槽里,开始了大快而颐。
“你个大馋驴!”玲花气不过,又顺手在驴妈妈脑袋上轻拍了一下。
“花儿啊,吃饭了,还不拾掇拾掇上学了。”奶奶善意的提醒着此时正在和钢蛋儿玩的开心的玲花。
“啊?今儿上学么?哎呀……完了,我作业还没写完,奶奶呀,你怎么不早说,我都忘了。”玲花一声尖叫,那叫声足以吵醒整个还在安睡的小山村。一溜百米冲刺的速度,只见一道甩着鼻涕泡的身影消失在驴棚的周围。
“这孩子!”奶奶略带责备的说道。
“我是谁?我在哪?我做的什么?这题怎么做?妈呀~太难了。”此刻的玲花正拿着笔,对着面前那千难万难的题目不知所措。昨天光顾着玩了,本想早早起来做的。奈何这简单的题,对于玲花来说何止天方夜谭,这是天书呀,嗯,没错,就是一堆天书。语文是国产天书,英语是西方天书,数学更是混合天书。一本赛一本的难。
“哎~算了,还是不做了。”这已经不是玲花第一次这么自知自觉的放弃了。对于学习来说,她实在是不擅长这玩弄脑力的东西。玲花胡乱的把这些天书塞进书包,想想这会也是该到上学的时间了。
“奶奶,我上学了啊!”玲花顺手拿了半个苞米面干粮,嘴里满满的塞了一口,含糊的嘟囔了一句。
“花儿啊,你不喝点热粥啊?”奶奶冲着走远的玲花嚷道。
“不了!”
吃罢这个苞米面干粮,玲花吧嗒吧嗒嘴,用袖子揩了揩那沾着玉米面渣子的嘴巴。望着那近在咫尺的校门却迟迟不敢迈入。
“苍天啊,大地啊,老师你可千万别打我的小屁屁呀!”玲花此时祈祷着即将到来的命运不会那么悲惨。
“玲花,在这干嘛呢?在不进去就迟到了。”一个瘦瘦的扎着两个马尾辫的小女孩从不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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