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晌午,金三角洲。
咚——咚——咚。
夏满月的耳畔响起一阵高跟鞋的声音。
她舔了舔自己干涸的嘴唇,本能的隔着黑色的布条望着来人。
“他不会来的。”
秦时月听见夏满月这话,一双精致的眼睛中,是满满的恨意。
她伸出脚,用高跟鞋的抬起夏满月的下巴,欣赏着夏满月那一张不曾老去的容颜,越看就越恨,她恨不得就直接让夏满月死在这里,永远的留在这里。
秦时月冷笑着弯腰,将一桶汽油,从夏满月的头顶浇了下去。
“夏满月。”
“是你,秦时月。”
秦时月伸出手,解开夏满月眼前的黑色布条。
“是我。”
夏满月微微的低头,看着地板上那光影斑驳,再缓缓的抬起头,看向坐在一张藤椅上的秦时月。
秦时月依旧穿着一双红色的高跟鞋,她的身上穿了一条龙凤呈祥的红色旗袍,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光头却显得尤为的突兀。
她的眼神,淬满了毒。
夏满月却缓缓的依靠在身后的木头墙上,她的双手和双脚都被塑料绳牢牢的绑住。
大概是绑的太久,绳子的周围,都勒出了一道鲜红的血痕。
“夏满月,你的命真好。”秦时月咬牙切齿,“你不过是阴差阳错的和祁星沉睡了一晚,你就从一个普通的打工妹一跃成为祁星沉的妻子,而我,这个正牌的未婚妻,却只能含泪祝福你们。”
夏满月的嘴角,蔓延出一抹苦笑。
所有的人,都认为她夏满月嫁给天之骄子的祁星沉,是命运之神的眷顾。
其实,他们并不知道,她和祁星沉的婚姻,并没有她们以为的那么幸福。
“秦时月。”
“你闭嘴,听我说!”
“秦时月,你该不会以为你绑架了我,祁星沉就会来救我?你可真是天真呐,祁星沉怎么会来救我,我的存在,本身就是祁家的耻辱。”
秦时月听见夏满月这话,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夏满月的面前,“啪”的一巴掌打在夏满月的脸上。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汽油味。
只要一丁点的火星,夏满月就会被活活的烧死。
“秦时月,祁家老祖宗的死,是否与你有关?”
秦时月微微勾唇,“那个老不死的,竟然给我介绍了一个死了老婆的男人?”
夏满月愤恨不已,她虽然与祁家老祖宗相处的时间短。
却也知道祁家老祖宗,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好人。
“秦时月,老祖宗介绍的人,一定是一个好人。”
秦时月抱着手臂,居高临下的看着夏满月。
她不想回答夏满月的任何话,她只是觉得,命运为什么会如此的不公?
如果没有夏满月,她就是祁星沉的太太。
她堂堂帝都第一名嫒,竟然输给了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
她不甘心!
她更不甘心的是,凭什么同样的年纪,她却身患癌症,夏满月却依旧活的这么鲜活与耀眼。
“夏满月,你去死吧!”
秦时月将手中的火柴点燃,扔到夏满月面前的地板上。
汽油遇上火星,一瞬间燃烧了起来。
火苗一瞬间将夏满月吞噬。
秦时月看见这样的夏满月,心中只觉得一片快意。
碍眼的情敌,终于死了。
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和她抢星河哥了。
秦时月刚走到门口,小木屋的大门便被祁星沉一脚踹开。
“星河哥。”
夏满月看着从火光中走来的祁星沉,心中的那一道硬壳,一点点破碎了!
“祁星沉,你快点出去。”
祁星沉却置若妄闻,他一把抱起全身都在燃烧着的夏满月。
清俊矜贵的脸庞,倒映在夏满月的眼眸中。
“祁星沉,我爱你。”
祁星沉,我爱你。
我爱你。
一滴眼泪,缓缓的从夏满月的眼角滑落。
祁星沉抱着夏满月,“扑嗵”的一下,跳进湖里……
……
……
夏满月以为自己死了。
却不料,一睁开眼睛,看见的是一个转动着的老式吊扇。
她吓的一下从席梦思的床垫上坐了起来,看向对面墙上的那一张挂历。
挂历上的日期是,1992年4月8日。
夏满月不敢相信的侧过头,看着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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