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九华山还没有下雪,寒气却比往年更加凝重。
化城寺屋檐下早早就便结出了冰棱,冰棱一长溜,童臂粗,晶莹如刃,足见凛冬严酷。
而嘉炆依旧要在每天4点半起床。
这不,闹钟响后,他挣脱了被子,随手拿起起棉衣裹体,一路小跑去厨房。
一路小跑身体回温快,却经不住山风冷冽,吹得他直哆嗦。
到了厨房,赶忙开始烧灶煮水,将豆沙包一一摆放在蒸笼上。
又从草堆里扒拉出酒葫芦,从里面导出来一小碗酒,一并放到蒸笼。
做完这些,又拖来一筐包菜土豆,开始削皮切块。
过了小半晌,水开了,蒸气弥漫屋内,总算是暖和上多。
嘉炆这边也把配菜都准备齐全了,随手从蒸笼上取下蒸熟了的豆沙包,还有那碗酒。
一口豆沙包,配着一口酒。
酒入肚后,一股暖流直冲灵台,沿着四肢八脉轮转。
顿觉,倍儿舒坦,不由吟唱道。
“借酒消愁愁更愁,那就来杯二锅头~”
看着蒙蒙未亮的天色,伴着中殿的钟鼓声和靡靡梵唱。
嘉炆靠着炕,长叹一声,幽幽说道。
“啥时能下山哟~”
他穿越来的时候,变成小婴,落在九华山化城寺外。
差不多也是这个时节,差点被冻死。
所幸被方丈金乔觉大师所救,养在庙中。
只是他比其他师兄特殊点,他穿僧衣不念经,无戒疤无度碟。
是僧非僧,却又负责寺中所有僧人的斋饭。
这也和他自己的选择有关系,师父曾问过他是否要剃度出家,他没有回答,这事也就搁置下来了。
掰指头算算,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也快18年了。
还没有下过山,不知道这个世界是怎么样的,每每喝酒,心中都盘算着下山去瞧瞧。
可惜每次跑到半山腰,都被师兄们给逮上来。
害,真的是葡萄美酒夜光杯,拉屎最烦有人催。
就在恍惚间,中殿梵唱结束了。
一名僧人快步跑到厨房,看到正在喝酒的嘉炆,眉头一皱,低声怒呵道。
“小师弟,你又偷喝酒,让师父看到又该烦你去藏经阁抄经了。”
嘉炆闻言,把酒递给对方,开玩笑说道。
“六师兄~来一口不~”
“豆沙包配酒,可香了~”
“去去去,快收拾收拾,师父上完早课,已经去斋堂了。”
师兄闻言,直接翻白眼,催促道。
听到师父要来了,嘉炆把最后一口酒喝掉,砸吧砸吧嘴。
随即起身,将做好的包子、馒头、豆浆、咸粥给抬到斋堂。
不多时,用过斋后。
众僧俨然放松许多,一扫刚才的严肃静默,纷纷上来和嘉炆打招呼。
“小师弟,今天的豆沙包很好吃啊。”
“中午打算吃啥呢?”
“做菜包,再煮一锅菌菇汤。”
“嘿嘿,好久没有喝菌菇汤了,这两天冷啊,记得生姜多放点。”
“好啊。”
“师父。”
“师父。”
正闲聊时,方丈金乔觉走了过来,众人连连问好。
他点点头,没有说什么,默默走过。
咻咻咻~
忽地,在嘉炆面前停了下来,鼻子一顿嗅。
嘉炆看到师父这样,感觉偷喝酒被抓包了。
心中暗叫,不好!
果然,方丈开口说道。
“又偷喝酒了?”
嘉炆没得辩解,只得挠头,讪讪地说道。
“天冷喝点酒暖暖身子嘛。”
“道济禅师不也说过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嘛~”
方丈瞥了他一眼,怼了回去。
“怎么不说下半句,世人若学我,如同进魔道?”
“缘空,请戒尺。”
“师父...饶了小师弟这回吧..”
“师父..”
听到叫大师兄去拿戒尺,其他人连忙为嘉炆求情。
方丈没有搭理,接过递来的戒尺,在掌中拍了三下,双手负后,转身离去。
六师兄走过来,关切道。
“小师弟,你手心有点红,我去给你拿化瘀药膏。”
“没事没事,晚点泡泡热水就好了。”
嘉炆见状,也不恼,笑嘻嘻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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