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城中村的大学生

华夏龙国，北方，长安郡。

南郊城中村小巷。

天气阴沉沉的，冷风刺骨。

时间已经来到腊月二十。

街道里人已经逐渐少了起来。

到是一些开着门的铺面，卖起了灯笼、对联，年味逐渐浓起来。

迎着冷风，看到一些路人拉着行李，大包小包前往车站，准备回家过年。

刚下班的张凯穿着职业销售装，外面套着一件厚实的黑色羽绒服。

来到一家包子店外。

“老板，两笼包子，一碗米线，不要香菜。”

热气腾腾的小笼包似乎驱赶了不少寒意。

“里面坐。”老板喊道。

张凯搓搓手，来到店内坐下。

店里坐满了像张凯这样的外来的上班族。

前面一桌坐着一对情侣。

女孩埋怨道：“你们怎么还不放假？腊月28,那时候还能不能回去？车票都买不到。还说今年去你们家过年，有点不想去了。”

男孩赶紧解释。

“公司年前还有一批货要到，我催着点，尽量早点，妙妙你别生气，今年答应我爸妈带你回去，你不去怎么行啊。”

女孩不依不饶。

男孩急忙道歉。

旁边一桌坐着的是一个程序员，戴着厚厚的眼镜。

双肩包放在桌上，刚夹起的包子还没送到嘴里，就接起电话。

“张经理，你放心，我这两天加班，肯定赶年前能写完，你放心吧，写不完我不回家过年了。”

挂了电话男子叹了一口气。

微信发了个语音：“妈，今年可能回不去了。”

后桌坐的二人正在谈论。

“过什么年，今年没挣几个钱。”

“谁说不是，回去又要走亲戚，又要相亲，想想就头疼。”

张凯的包子和米线上来了。

听着周围的谈论，心里不是滋味。

又想回去，又怕回去。

一年一年，让父母一次次失望。

自己真是不争气。

张凯，26岁，毕业于某一本大学。

毕业后待在南方外企厂写代码。

工资还算不错。

一待就是两年。

眼看到了结婚的年龄，父母也着急。

可是南方的房价一平米6、7万，农村出身的张凯想都不敢想。

看着父母为了自己能在大城市落脚，买的起房，越来越操劳。

年初张凯毅然决定回到长安郡。

长安郡虽说地处北方，可是竞争一点不必南方小。

满怀信心回来的张凯结果碰了一鼻子灰。

这里工作岗位少，人多，研究生比比皆是，何况他一个本科。

到是毕业就留在长安的同学，不少没他学历高，但是如今混的都不错。

无一例外，他们都在干销售。

买房的买房，买车的买车。

张凯在接连几次软件工作碰壁后，决定像朋友一样，干销售，拼一拼。

彼时年初。

长安郡的房价从一万二到一万三，一万四，一万五，一天一个价，一路到了两万多。

按照长安的程序员工资，这得加多少班？干多少年？

而那些干销售的，特别是房产相关的，水涨船高。

有些人甚至两三个月就赚到一套房的首付。

张凯再三考虑，加入了房产销售。

然而下半年政府调控，外加流行感冒肆虐，各地防疫。

经济开始不景气，市场急剧下滑。

从开始的工资一月一两万，到后面几千。

一直到现在临近过年，已经没工资了。

之所以没工资，因为张凯已经算老销售。

半年多，已经是老人。

可见这个行业的流动性。

老销售全靠提成，没有底薪，甚至五险一金也没有。

想想一年前自己还拿着一月几万的工资，住着高级公寓，抱怨南方的天气太热。

如今却连工资都没有，更别提换个好的住处。

去年年初许下的愿望一个都没有实现。

两年多在南方挣的那点钱，如今在长安买房也买不起房。

父母年岁越来越高，经常催婚。

父母意思要不先结婚，再买房。

说起结婚，张凯就想起了一月前分手的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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