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绕着科尼索尔塔的比特蒙铁架桥下,湍急的河水拍打着两边的河岸,临近岸边的水面上生长着当地独有的水生鸢尾,河面上往来游荡着三两只破旧的小渔船,嘎吱作响的船板上,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一致的把炯炯目光投射到自己撒下的渔网上。
这些世代靠水而生的渔民除了能在看到自家的渔网捕获着大量的草鱼时脸上流露出洋洋自得的神情外,在网上如果看到几件破旧的布衣褂子和一两双盛满淤泥的褶皱的靴子时脸上也会透出一股不易察觉的微笑。这就得归功于我们的捕恶英雄鲁克司先生了,他时常将一些走投无路的罪犯逼迫至这条似巨龙般由几十条支流汇聚而成的大河之中,让其在这波涛汹涌的浪花中洗涤身上所犯下的罪恶,其次,这些渔民时常充当着人民英雄的角色将渔网撒下其中,将这些赤身裸体的犯罪分子捕捞上来。再次看到自己曾经辉煌的功绩呈现在眼前,我想,大部分人都会情不自禁的扬起嘴巴微笑起来吧。
对了,今天的主角是我们尊敬的鲁克司先生。临近河口的一处,你能看到一家仅仅挂着陈旧的木制牌匾,门口毫不加以点缀的让人意想不到是卖牛肉馅饼的铺子,对了,他家的口味我可不敢恭维。顺着铺子旁边的支流往上瞧去,整齐排布着两行灰色的砖墙房子,有一栋,甚至不能称之为一栋,这一刷着火红色墙漆的木板房在其间显得尤其不自然,它的一半楼层已经顺着几段阶梯没入了污浊不堪的河水里了。
穿过一条潮湿而又不太整洁的走廊,来到一个仅有两间卧室加一个厨房的太平层,这里的陈设极为简单,甚至称其家徒四壁也不为过。
里头一个戴着牛仔帽,两鬓金黄色的卷发绕过耳尖,体格健壮,年纪看上去四十出头的大汉对着一个绅士着装的男子讲着话。
“桌面上有上次用剩下的复写纸收进背包吧,噢,对了,你看看抽屉里是不是还有几个一美分的硬币也一并放进背包吧,算了,还是递给我吧。”这个大汉咋了咋舌说道。
“你把这分毫不让的习惯放在探案时追查线索上,想必你的英雄二字前可以放个大字挤挤了,噢,对了,以前跟你提换个海拔高点的栖息之地你都说囊中羞涩,这次怎么突然想到计划去环球旅行呢?”我把怀疑的目光投到我的伙伴身上。
“怎么,看你跟我也出生入死好几回了,想犒劳犒劳你不行吗?再加上我也劳碌大半辈子了,也该放松放松了,顺带提一句,你把这对啥都怀疑的秉性放在追查犯人上,我想,这世上就又少了几对法外狂徒了。”
“后半句话才是你的本意吧,不见得你这么大方,要是能把伙食水准提高一两个档次我就跪天谢地了,半年来一瓶波尔多都没见到过,要是把一个酒鬼放你手底下做事多半都得旱死。”略带抱怨的语气从我嘴里喷洒而出。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我的好友的上下两瓣嘴唇就像沸水上的锅炉盖似的噼里啪啦的响个不停。
窗外一个虎体熊腰的中年大汉焦急地来回踱着步子。
“来找你的吧,我开门去看看”边说着我的步子就迈到了门口,随之手掌也拧动了门把手。
近距离一看他的帆布帽略微泛黄,帽毡盖过了两簇浓密的眉毛,领口以上挂着一副焦躁难耐的表情,他把信封一把塞到了我的掌心里头,他的嘴巴动了起来,随后又紧闭着,好似刚想开口又想起了什么事情,随即便急急忙忙的向远处跑去。
“奇怪的人”
“奇怪的信才对”
我手里的信不及掩耳之势便被这个粗鲁的男子夺了去。
“首先,你是个绅士,其次,这个行为很不礼貌。”我的脸上持续的摆放着一副愤怒的神情。
我是一个不善于对自己的表情稍加掩饰的人,一向把自己的心情挂在脸上,因为我觉得这样才是人生百态。
我的伙计是一个观察细致的人,注意到了我的神情不对,他立马叫我过去一起看信。
我觉得得先提一下,就在刚刚我注意到了他脸上的表情和肢体的动作发生了一系列的变化,先是眉头紧皱着夹带一丝疑惑,后面嘴巴张开呈现一个O字形,最后他的双手情不自禁地挥舞起来,活像一只还未被文明开化过的
长臂猿猴。
“过来瞧瞧,杰克,这次旅行的开支有人报销了,其次,我对于你所提到的关于改善伙食的建议必定旅行回来后采纳和实施。”同伴的脸上持续挂着一副激动欢快的表情。
“你瞧瞧这信封,能看出什么来吗”
“纸质挺好,价格应该不便宜”
“这是手工古巴纸,能用这纸写信的人在奥布德尔应该不超过一只巴掌的数目,其次,这纸不是有钱就可以买到,这东西的供应量每年都是固定的,所以这还是阶级权利的象征。还有种情况就是与制造厂商里的人有来往,但是,基本可以排除这个可能,因为里面的工人输送采取的是从小时候宫廷中的孩童进行的培养,到一定年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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