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州之中,人潮涌动之间,好似那决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即便是城中大路有着两丈之宽,人与人之间却仍是摩擦不断,偶有口角之争也属正常,更有甚者,拳脚相向。
然而在这闹市之中,有这么一处地方,哪怕是人挤着人,却也十分和谐,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齐齐抬头向着中间望去,像是有什么稀世珍宝即将问世一般。
望向中间,也不过是有一个方圆一丈的实木台子而已。
台子上有着一张木桌,木桌之上放着一个惊堂木,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再看看天上的太阳,时间接近正午,围观的人不但没有减少,反而增加了许多。
待到正午时分,原本嘈杂的人群突然安静下来,却见一中年男子双脚连踏,如同蜻蜓点水般在空中连点数下,身法飘逸至极。
不过那人呼吸不稳,显然是内功练得不到家,但是就他这轻功,也算是有绝技傍身了。
这人是汴州出了名的说书先生,说起书来那是绘声绘色,不光是在汴州颇有名气,就连许多江湖中人,也是慕名而来,就为了听上一次说书。
因为这个说书先生说书不同于寻常那些说评书的,寻常说书的,最多也就讲下古往今来的英雄豪杰,听得多了,倒也觉得有些乏味,就像一杯茶,反反复复泡了许多遍,终归是寡淡了许多。
而他则不同,他讲的故事,都是在当今江湖中发生过的真人真事,因此深受人们的喜爱。
嘈杂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偶有些许谈话之声,只是那声音极小,加上此处空旷,若是不仔细倾听,根本听不出来。
那人手中惊堂木拍在木桌之上,当即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中间的说书先生。
就算是周围的茶摊之上,也有许多人将目光投了过去,一边吃茶一边听人说书,倒也惬意。
但在角落的一个茶摊上,一位穿着黑色长袍的男子盘坐在一块蒲团之上,端着手中的茶杯,浅浅的呡了一口。
听着说书人绘声绘色的说起书来,那人只是淡淡一笑,右手随即抚在靠在茶桌旁的长剑之上。
“要说当今的武林高手,那就不得不说天机老人亲自撰写的武评榜,此榜收录了当今一流到三流的所有高手。”
“据说这天机老人撰写武评,耗时五年,收录了当今江湖中几乎九成的高手,其中不乏后起之秀。”
他这一番话算是吊足了台下众人的胃口,却见台下众人纷纷伸长了脖子,如同在岸边排着队喝水的鸭子,煞是整齐。
“不过这武评中的人数实在太多,若是要我挨个来讲,只怕是这辈子都讲不完。”
“所以嘛……”
说书先生顿了顿,手中折扇一甩,随即清了清嗓子,说道:“我便从这武评榜的第三十位开始讲起。”
说着,说书先生一拍惊堂木,算是正式开始了。
“上高楼阁看星座,著白衣裳把剑行。”
四下无声,说书人已然进入了状态。
“这说的便是武评榜第三十位的高手——白衣剑神温逐流。”
“当今武林中,能进武评榜前三十位的后起之秀,只有两个,温逐流,便是其中一个。”
“这温逐流生性风流,一身剑法也是出神入化,曾在少室山的品剑会上一人独战当世四大用剑高手且不落下风,也是这一战让温逐流名扬天下,被天机老人列在武评榜的第三十位。”
“而在此之前,温逐流不过是一个寂寂无名的小辈,一战成名,便是如此。”
台下众人呼声一片,显然是听得不过瘾。
见众人被他勾起了兴致,说书人便再度讲了起来。
不知不觉,时间已过了两个时辰。
“今天要讲的最后一位啊,在这武评榜中算是最特殊的一位。”
“剑起星奔万里诛,风雷时逐雨声粗。”
“他便是被写进武评榜的第二位后起之秀,也是最后一位,他就是苏衍。”
“此人是一位杀手,以他的身份,本不应被写入武评榜之中,但是他孤身一人挑了聚仙寨,聚仙寨二百悍匪,无一幸免。”
“也是因为此事让天机老人破例将他写进了武评榜中,且身居高位。”
“要知道聚仙寨可是连官府都无可奈何的存在,为此州府衙还派了两千精兵围剿聚仙寨,最后无功而返,而此人只是一人一剑,一夜之间屠尽二百匪徒,其战绩不可谓不彪悍。”
“他的剑法在众多剑术高手中独树一帜,天机老人曾评价他的剑法是当今江湖中年轻一辈之最。”
“天机老人曾说他的剑法使将出来,时而如星辰点缀,时而如大江奔流,不拘一格,俨然不固定于招式之中,颇有宗师之风。”
“而这个苏衍的故事啊,我们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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