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一名头戴毡帽,身穿白褂的斜坐在马车上的中年男人,盯着突兀出现的黑袍人,神色微变,下意识的紧了紧手中的麻绳。
马是老马,车也是充满了岁月的痕迹。
马匹不安的原地踏步,口中发出嘶嘶的低吼。
中年男子拍了拍马屁~股,安抚老马的情绪。老马渐渐停止的嘶吼,从不安中平静了下来。
黑袍人如同雕塑一般,就阻拦在大路中间,没有一丝声响。
中年男人见此人不出声,便要牵着麻绳,想要绕过这突然拦路的黑袍人。可当马匹刚要迈步的时候,那黑袍人身形一动,如同鬼魅一般跳在了马车上,而中年男人并肩而坐。
中年男子瞳孔一缩,牵着麻绳的手,微微一颤的问道:“阁下这时何意?”
“桀桀!”黑袍人发出刺耳的笑声,根本没有理会中年男人的问话。
“三公主这般小心,遮掩耳目,是要打算去哪里?”一道略显苍老,刺耳的声音从黑袍中传出。
“什么三公主?”中年男人一脸惶恐的看着黑袍人,手脚局促的说道:“这马车里面坐的是我家小姐,哪里来的三公主……阁下莫要说笑。”
马车内依旧毫无动静。
黑袍人桀桀一笑,伸出一只干枯右手,食指对着中年男子的眉心处,缓缓点去。中年男人神色狂变,身形竟是瞬间无法动弹,双眼怒睁的看向那朝自己眉心点来的食指。
吼!
中年男人口中发出一声如同野兽的嘶吼,脸上青筋暴起,终于挣脱那无形的束缚。整个人从马车跳下,一脸惊恐的看向那黑袍笼罩的人。
“被老夫小鬼压身,还能挣脱开……还算有点本事!”黑袍人缩回右手,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
中年男人突然意识到自己这逃脱,可就置马车内的人安全不顾。
不敢多想,男人深怕自己一多想,心头仅剩的几分勇气就要被打消。
“三公主,这样临阵脱逃的废物,留着也无感大用。老夫行行好,就替三公主解决掉了。”黑袍人望了一眼阻拦的布帘,桀桀笑道。
马车内依旧毫无动静。
听到黑袍人的话,中年男人心头狂跳,当即转身就要跃入大路一旁的树林中,逃命去。可是他心间刚刚升起这个念头,便骇然发现自己全身虚弱不堪,好似被抽走了所有的气力。
男人瞳孔颤抖,看向犹如枯枝的双手,上面似乎只剩下一层皮肉。
啊!
男人无力的跪在地面上,痛苦的张大嘴巴,但是却没有声音发出。此时的他已经已经如同风中残烛,就剩下最后一口气吊着。
“没个赶车的也不行,就让老夫代劳了。”黑袍人坐在先前男人的位置上,对着车内阴沉笑道。
“那就有劳鬼先生了。”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从布帘内传出。
“不想三公主竟然知道老夫的名号,着实令老夫惶恐。”黑袍人麻绳一荡,马车再度沿着大路,朝着前方跑去。至于那身如枯槁的男子,已经彻底失去了生息。
“先生谦虚了,鬼先生一手驭鬼、驱鬼之术。本宫早有耳闻,只是一直未有机会亲眼所见,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马车内的那道悦耳声音再度响起。
“三公主过奖了。”黑袍人说完这话,便不再言语,只是安静驾着马匹赶路。
马车内也没有声音传出。
数日之后,马车已经来到一处十分荒凉的地方,四周已经看不到多少的景色。数日的赶路,除了马匹显露出疲倦外,那黑袍人倒是没什么变化。
黑袍人停下马车,站起身朝着远处望去:“再有两日的路程,应该就可以抵达那处村落了。”
提到村落时,这黑袍人的语气明显出现了一丝停滞。
“嗯。”
又过了两日,马车已经身在一处荒漠。此时的荒漠上,除了这一辆孤零零的马车外,似乎就只有不远处那座静默的村子。
荒漠上的黄昏似乎比别处更显昏暗,远处的村落没有炊烟,似乎村里人并没有煮饭。村中挂着零零落落的红灯笼,显得格外诡异荒诞。
“已经看得到村子了。”黑袍人勒住缰绳,眯着眼睛看向那荒漠中孤独的村子。马匹虽然被勒住缰绳,依旧躁动不安的踏着马蹄,口中发出不安的嘶吼声。
就着这时,一直未曾有过动静的布帘,被一只纤纤玉手挽起一侧,缓缓拉开。只见一名身穿着洁白衣裙,脚踩刺花绣花鞋,头戴珠簪的妙龄女子躬身走出。
女子脸带面纱,只露出一双如同秋水的眼眸,熠熠生辉。女子身形曼妙,哪怕是衣裙也无法阻挡其分毫。长时间的赶路,女子身上似乎并没有沾染多少灰尘。
黑袍人只是瞥了一眼女子的身影,心头暗道这三公主果然是一位大美人。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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