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墙……白顶……白床单……
还有淡淡的消毒水味儿,嗯……是医院没跑了。
吕里牺睁开眼,慢慢悠悠地坐起来,看着窗外天色都黑了,心想这是什么时间了。
“诶你醒了啊,”任玖一手提着几个苹果,一手拿着支冰棍,边走边说,“还行,就睡了一个下午。”她坐在病床边,把冰棍往嘴里一塞,腾出手来准备给床上这位削个苹果。
吕里牺挡住她拿刀的手:“得了吧你,就你,你会削吗?削完我也就能吃个核吧。”
“嘿,”任玖缩回手,把冰棍从嘴里拿出来,冻得哆哆嗦嗦地说,“我就是想做做样子,好歹你也是一病号,”停了一下带着嘲讽的笑接着说,“你也是个神人,我都被你害得没跳成,那么难得的机会,你得补偿我。”
吕里牺两眼一闭,装没听到。
今天还是一大早,没有课也没有实验,闹钟是妥妥的关掉了,吕里牺还在梦里游山玩水,突然一阵晴空惊雷把他给震醒了——“吕里牺!起来了!出发了!快点!”伴随着震耳欲聋的打门声,简直就像是没有节奏的环绕立体式交响噪音。
吕里牺心态炸毛,翻身起来一把打开门:“你吵死了知道吗吵死了!”
任玖踮起脚,尽量和吕里牺视平线靠拢:“该出发了!你忘了我们今天有大事的!你给我快去洗脸!”说完就跑去拉开冰箱,“早上就吃现成的牛奶面包了,也来不及买包子了。”
吕里牺在任玖的碎碎念的轰炸下洗漱完,又被迷迷糊糊地拉出去推上了车,睡了一路,被叫醒的时候还在流口水:“到了?”
一下车,扑面而来的清新空气夹杂着泥土的味道,面前是一条仅供单向行驶的小路,一直通向茂密的山林向上,早上雾气很重,越深已经看不见路的尽头,如同一条蜿蜒的浅绿色腰带一头扎进了密林里。
三辆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的车停在他们面前,还有其他参加的人,吕里牺数了一下,他们是最后到的。
“大家都到齐了,那我们出发吧。”一个男人出声说道,倚靠在头车上,他戴着圆圆的小黑墨镜,跟他180+的身材表现出一股反差萌,看不见眼睛,但看得出年纪不大,绝对是个帅哥。
他说完向其他人打了个响指,:“按到来的先后顺序,8个人,332上车。”
任玖手指悄悄地捅了下吕里牺:“你看,最后两个上。”
“那又怎么了。”
“等待的时间更紧张刺激好吗?”
“你俩快过来。”小墨镜打开车门,上去前扭头向吕里牺和任玖招呼道。
“哦哦,来了来了。”任玖赶紧扯着吕里牺过去了。
没想到这条山路这么长,绕着山缓坡向上,一边是山林,一边渐渐变成了山崖,这路大概就比车身宽了个30厘米,护栏都没有装,往窗外一看浓雾完全遮盖住了林子,就像是行驶在空中。
这司机自然开得稳稳当当,后座的任玖兴奋得贴着玻璃向外看,一脸的神采飞扬,吕里牺身体僵硬地钉死在座儿上,绷紧着神经不由得心里生出后悔来,怎么就莫名其妙被任玖这个小崽子拉着参加了什么终极跳楼机内测海选,还特码有幸成了这八分之一。
跳楼机没什么稀奇,各个大大小小的也算玩过几次,但是像这样的还真没有。
“喜欢极限运动?”前面的小墨镜发话了。
“是啊是啊!”
“……”
“这跟游乐场的可不一样。”
“那当然,知道的。”
“……”
“你男朋友怎么不说话啊。”小墨镜看了下车后镜里的吕里牺,嗤笑了声,“不会是害怕吧?”
吕里牺太阳穴正突突地跳的厉害,他是那种不见棺材不落泪的长反射弧,一路上来屁事没有,现在快见到棺材了,心里正紧张得不行,咬紧了牙冠也不接话,嗯,是说不出话。
任玖在一旁憋笑,跟小墨镜说到:“他才不是我男朋友,发小,我给骗着报的名,现在上了车,也跑不了了。”
“哦?那他知道他要去的是什么地方吗?”
“不就是号称目前最高的蹦极嘛,就是高了点,这有什么。”估计是觉得比女生还害怕,在外人面前没什么面子,吕里牺嘴硬挤出这么一句。
“那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哪啊?”
小墨镜扭过头,透过黑黑的眼镜盯住了吕里牺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青、原、树、海。”
吕里牺绷直的身体一软,差点儿滑到座位底下去。
果然上阵之前的等待比直接厮杀更让人胆战心惊得多,坐在缆车上的吕里牺恶狠狠地瞪着和小墨镜聊得火热的任玖,心里早把她捅成了筛子——这可是在上青要山啊。
青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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