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撒落在这座无人问津地青越山上,在山里的某一处坐落着一座看起来很是陈旧的庙宇。
庙宇里面的小院子有三间屋子,一口井,井的不远处还有一颗树叶繁茂的歪脖子树,层层叠叠地树叶刚好遮挡住了阳光。
歪脖子树下的石桌前还有两个人相对而坐。
其中一个是穿着灰色道袍,仙风道骨,白发飘飘看起来很和蔼地老头子。
他对面上身穿着一个趴在是桌上昏昏欲睡,穿着白色背心下身搭配一条花里胡哨地大裤衩,脚上还踩着一双看起来就有些年头的蓝色拖鞋。
还有那一头有些微卷的头发再搭配一张看起来很有少年感的脸和老人与院子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重硕舟望着自己养了二十年的崽,深深地叹了口气,语气极其不舍地说道:“为师养育你这么多年,如今让你一个人去外面的城市历练,我真的舍不得。”
对面地重谦听着重硕舟不舍地语气懒洋洋地睁开了眼睛看向了对方然后一脸淡定地说道:“嗯。”
打量了自家崽子好半晌也没看出他脸上地不舍,重硕舟一脸不敢相信地样子受伤地捂住了自己胸口指控道:“你就没有一点不舍的你家师傅我吗?”
扫了一眼院子又看了一眼重硕舟然后摇了摇头说道:“这里是我生活了二十年的地方,所以就算出远门也不会太想念的。”
重硕舟一边在心里感叹自家崽子无情一边手拿起放在石桌上的拂尘挥了挥问道:“你可知这次下山就极有可能回不来了吗?”
可能这个话题实在有些沉重又严肃,重谦敲了敲石桌子抬头看着被微风吹的来回摇动的树叶郁闷地问道:“师傅,您到底什么意思?”
重谦向来不喜欢亲近的人和自己说话时拐弯抹角。
如果对方这样说话重谦就觉得对方是不想和自己亲近了。
显然重硕舟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于是就把手里的拂尘递给了重谦话锋一转:“这个你拿着防身,该教的我也都教了,这次下山……你也别在回来了。”
重谦也没想到自己师傅突然这么说,平淡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裂缝,皱着眉头不解地问道:“为什么?这里难道不是我的家吗?”
“重谦,你的家从不在这里,你也不是我从山坳坳里面捡来的,你是有父母的,只是他们把你扔在了这里,现在你出去了以后或许还能找到他们。”重硕舟压下心底的不舍与难过把事情真相说了出来。
当时城市还没发展地这么快,别提飞机了就是连汽车都很少,许多没有钱的人家生了孩子又养不起就会偷偷摸摸地把孩子给丢了。
重谦就是那被丢弃地孩子之一,不一样的是他的家人把他放在了他庙宇的门口。
当时小小的人儿被裹在被子里面,睁着大大的眼睛不哭也不闹看起来就很乖。
重硕舟轻轻抱着小孩儿在周围走了两圈也没看到人,叹了口气说到:“小娃娃,你我有缘啊!”
从那之后重硕舟就给他起名为重谦,只希望他长大以后是个谦谦君子,知书达理。
院子里很沉默只能听到蝉鸣声与树叶晃动的声音,重谦抿着嘴半晌才说道:“我知道了,师傅。”
从小到大不管自己怎么追问老头子都不会提到自己的身世,现在倒是说的痛快了。
他的行李倒是不多几件衣服还有师傅给自己熬夜做的道袍都收拾起来也才不过一小包袱。
临走前重硕舟欲言又止最后无奈摇了摇头拿出纸笔就写了一串地址又拿了几百块钱塞给了重谦。
随后不放心嘱咐道:“你下山后就去这个地址提我的名字,他会收留你的,小谦,要记得照顾好自己。”
迈着有些沉重地步伐刚踏出庙门几步远就听到门猛然间就被重硕舟重重的关上了还不放心的插住了门。
重谦嘴角几不可见的抽了一下然后转过身跪在地上朝庙门重重磕了三个头。
山路崎岖不好走但这对于生活在二十年地重谦来说这真的不算什么。
走到半路的时候重谦才发现身后一直有一个黑影不远不近的贴着树干跟着自己。
刚想靠近那个黑影就见它后退了几步然后抬起一只黑黢黢没有手的胳膊指了指旁边的路。
重谦觉得他有些熟悉开口就问道:“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小黑影只是一个才有了灵智的魂体开不了口说话,于是再次指了指那边的路。
它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游荡,但看到有在山里迷路的人就会下意识地给他们指路。
但很多人都看不到自己所以每次指路都会被那些人给无视掉,而重谦是除了那个老人第二个可以看到自己的人。
重谦看了看两边的路也意识到自己走了最远的那条,挠了挠头就对小黑影说道:“谢谢,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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