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大事不好”
正坐在营帐内部,一身道袍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长者,这道袍却不似寻常道家的阴阳八卦而是一身刺绣着符文的黄衣,老者看着慌慌张张冲进来的高呼着的中年男子,捋了捋自己的几分白须,缓缓的摇了摇头,沉声说道:
“三弟,何事使你如此慌张,你且如此,此时大事在即,手下见到你这番慌张又会作何感想?我平日里就教导你,万事须安定自我,方能服众,难道你悉数忘记了么?”
言语之间,有些许的不满,但是却也无甚责备之意,而面前的中年男子则是没有回答面前仙风道骨的长者,反而是焦急的说道:
“大哥,我等大事,危矣!”
听到这里,坐上身着符文黄巾的华发掺雪之人,却也是停下了手中的正在书写的笔,将其放置一旁后,朗声问道:
“何意?”
而中年男子这才一五一十的开始解释道:
“我等遵从大哥的教导,明面上联络处于青、徐、幽、冀、荆、扬、兖、豫八州的信众,以成呼应之势,暗地里秘密派遣京师内应马元义前往扬州,召集人手,并且买通了宦官封胥、徐奉等,欲成里应外合之势,只等时机一到,内外双管齐下”
“不错,这一切都是早已安排好的,怎么?出了何等差池?”
停下的笔再次缓缓动了起来,字宇之间,如行云流水一般,一时间再无停顿,接着将手中的书信完成后,笔墨晾在一旁,等着书信上的墨泽干涸,这时中年男子却是打断了老者的不急不缓的话,一脸焦急的说到:
“可是,没想太平教中的骨干门徒唐周,此人不欲从我等大事,得知此事后星夜赶往京师告密,京师内部所有的眼线以及天平教的门徒无一幸免,京师内管马元义被抓,车裂处死,我等上千名太平教门徒被株连,悉数遇难,朝廷下令,见黄巾者,格杀勿论,诛得大哥人头者,封万户侯”
“哐当”
原本是晾在一旁刚刚书写用的笔,此时落在了地上,发出了的撞击声,同样扣在了面前这位身着刺绣着符文的黄巾服饰,颇有仙气的老者的心里。
“你是说唐周告密?马元义被杀,京师内部我们的势力被连根拔起?朝廷已经知晓我等意图,下令追捕了么?”
原本坐着的老者,听到此话时有些不敢相信的起身质问道,而随即中年男子传来的确定的声音,让老者的内心一个咯噔,无法再回复到平日里的风轻云淡。
“是的,大哥,现在形势如此危急,迫在眉睫,容不得有半点闪失,我等黄巾如何,还请大哥速速决断”
再次坐下的老者此时显得有些有气无力,没有了往日里的那些精气神,但是只是一瞬间,老者又是再次恢复了精神,就像平日里那样,接着对中年男子说道:
“张梁,你且前去唤得你二哥张宝,此事关系甚大,我等务必要小心决断,等下,还有你让素素去将先生请来,此事我等还需要先生的指点”
“可是,大哥,先生他不是”
还想说什么的张梁,却是被面前的长者也就是大名鼎鼎的张角给打断了,话还没有说出口就得到了张角的一声催促:
“此时已是危急存亡之时,我等黄巾数十万人的性命或许全系此一人身上了,你且叫素素请他,此人念旧,若是素素去请他,则其必来,此刻我等万万不得再有任何的闪失了,张梁,你速去,谨记,慎言”
随后,张角挥挥手,示意张梁立刻前往,而就在张梁出去后不久,重新坐下来的张角,想起了先前那位先生对自己的警示,一时间也是怅然若失。
...
“不知大贤良师,此举意欲何为?”
看着面前询问着自己的年轻人,张角却是也一身正气的回答道:
“先生有所不知,朝廷无道,苛政赋税,百姓实不聊生,昔日我得天书,遂创天平教,意欲布施天下,救万民于水火,救困扶危,接济那些穷苦的人们,利用一身所学,治愈那些被疾病缠身的平民,哪知”
说着便是摇了摇头,有些失望的眼神出现在了张角的眼里,一时间加上张角漂泊半生染上鬓角的白发,不觉竟然有些苍凉,而这时张角像是心力交瘁的说道:
“我俞做俞远,而流离失所的百姓却越多,那些活不下去如草芥一般的百姓依旧只能小心翼翼的艰难度日,这时我明白我或许要换种方法了,换一种更加治本之法”
此刻张角的眼神里充满了决意,这种决绝绝非一时兴起,随便做出的决定,而是饱经沧桑,历经人间后的决意,因为这决意可以感染所有心中有抱负的人的共同的心,民不聊生,我当起身立命,救万民于水火。
然而张角眼中的散发的炽热的光辉却未能感染面前这清秀的少年,少年一如既往的风轻云淡的询问道:
“是故,大贤良师便想顺势而起,起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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