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幕下,张浩发现只有自己一个人,在一片空旷无垠的天地间,一滴雨落到了张浩的前额,他伸出修长的手来,啪,又一滴雨滴落到了他的掌心,一种彷徨无措的感觉席上他的心头。一群群人从他背后鱼贯而过,化作前方一个个模糊的背影,在雨中穿行在呐喊。那是一种让他的灵魂都在发颤的喊叫声。他看到模糊的背影至一棵凤凰树下,都消失了,那里有只小雏鸟停在一根光光的树枝上,摇摇欲坠。张浩心间针扎般刺痛传来,他像那群人一样拼命的声嘶力竭的嘶吼:“你过来,你过来……”
张浩被自己的喊声惊醒了过来,心里一直萦绕着怅然若失的感觉,他坐起来,点了一根中华,用力吸了一口,让烟味弥漫自己的心肺,那种怅然若失的感觉才淡了些许。张浩拿起手机看-凌晨3点,张浩已经毫无睡意了,他拿过旁边的曾国藩的《挺经》,仰躺在床头读了起来。
6点半,张浩起来冲了个热水澡,刮干净胡子,换上衣橱里干洗好的衬衫和西装。他不喜欢打领带,因为他觉得脖子一天都被一根绳子勒住,就像河里抓的鲫鱼,用两三根稻草穿过打了个结、荡来荡去得被人围观的样子实在太可怜了。但是工作需要又必须要打领带,所以在办公室的衣柜里秘书帮他放好了7条阿玛尼的领带。领带带上一个月,他就会重新换掉,他会自己去店里慢慢的逛,慢慢的挑选图案,他觉得就算要被勒着脖子展示,起码得挑条自己喜欢的。他不喜欢束缚,但是为了得到他想要的他可以选择一种优雅的方式被束缚,因为他不要失去掌控权。他戴上手表,离开公寓去楼下,司机老章已经在楼下等着他了,远远看到他过来,老章下车给张浩打开了车门。
张浩到公司的时候,秘书宋妍已经到了,宋妍正在对着镜子画眉毛,她今天睡过头了,妆都来不及画,匆忙的出门买了早点就跑到地铁站,赶在张浩到之前到了公司。宋妍看到张浩过来了,连忙站起来:“张总,您来了。”张浩看了宋妍一眼,宋妍的眉毛只画了一边的一半,这四分之一的眉毛让宋妍看起来有点滑稽,张浩下意识的想笑,但他怕让宋妍觉得尴尬了,他把到嘴边的笑意强压了下去,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然后说,“早!”就跨进了自己的办公室里。他听到宋妍在门外低估的声音,“平时张总都是8点15才到,今天怎么8点就到了,奇怪,今天上午没特殊的安排啊!”一阵噼里啪啦翻本子的声音响起来。
张浩打开衣橱,用手拨动着衣橱里的领带,他挑选了一条湛蓝色细条纹的领带,他修长的手指将领带套在脖子上,翻起白色衬衫的领子,双手顺着两边打交叉,一边穿过洞口打结,然后双手灵巧的调整领结的形状和舒适度,让领带服帖在领口。张浩不需要看镜子就可以熟稔的打好一个完美的领带,而且过程流畅赏心悦目。带上领带的张浩,没了随意和不羁,比实际的34岁看起来大了些许。打开桌前的笔记本,他在看记在笔记本上今天的工作安排。这个公司每个人都有专属自己的笔记本,大家基本都养成了人在哪里笔记本就在哪里的习惯,有些时候上厕所也带着笔记本。有次开会,张浩起身去上洗手间,经过几个正在埋头记笔记的年轻中层干部身边时,他临时起了好奇之心,他看了眼他们本子上记得内容,有一位的本子是一团乱麻一样的圆圈,另一位在描摹对联。张浩在心里摇了摇头。
张浩在日记本上勾出今天要完成的几件事,再把前几日会议上总部领导传达的几点工作指示再看了一遍,他在心里盘算着接下来的工作怎么安排,他总是习惯把所有工作全部梳理一遍,然后再从千丝万缕中抽丝剥茧出来核心有意义的工作。张浩的习惯是他当秘书时就养成的,就算现在他已经是这家分公司的一把手了,他的一些习惯还是没有变。他对自己工作上的要求近乎严苛,从不允许自己有半点的松懈。
宋妍8点45准时进来向张浩请示今天的工作安排,“张总,上午9点半区域会议,差不多要10点半结束,刚企划部李经理来电话说要跟您汇报工作,我让他上午11点来您办公室。下午2点是部门长会,下午5点是总部视频会议,这次总部会议结束估计又要8点了,到时我还是给您点外卖吧?”
宋妍是典型的江南女子,皮肤白皙得近乎透明,乌黑的头发扎在脑后,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衬衫,系着一个硕大的蝴蝶结,还戴了一副白色的珍珠耳环,今天指甲又换了颜色,是淡绿色的,眉毛已经画好了,也涂了淡淡的口红,妆容很精致。在张浩还没到到浙江分公司时,行政部的刘经理就千方百计打听张浩的喜好,听说张浩对身边人的外貌要求很高,然后开始各方网络美女,最后锁定了宋妍,因为宋妍的颜值在整个分公司是数一数二的。张浩一边处理电脑里的邮件,一边听宋妍的汇报,等宋妍说完,他把视线从电脑上移开看着宋妍说,“李经理有说是什么事吗?你给他打个电话确认下,他着急的话让他现在过来。晚上我有个饭局,会议结束我就走,不用给我叫外卖,你叫老章晚上来接我。”
宋妍心里对张浩是佩服的,因为张浩想事情总比她这个秘书还细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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