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安城。
北镇抚司。
“以后的你们将会是北镇抚司的一员,深受皇恩......”
“出门在外,务必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你在街上随便遇到的一个家伙,或许就能将你轻易的击杀。”
“不可恃武凌弱,却也不能没有丝毫防人之心,一定要务必小心......”
演武场上,一群面容尚显稚嫩的少年站成数排,听着高台上一名中年男子喋喋不休的训话。
今天是北镇抚司新晋锦衣卫的日子。
而此刻在演武场的角落里,三位明显是老油子的青年男子倚靠在墙脚,百无聊赖的听着。
“每年都是这么几句,就不能换点花样吗?我耳根子听起茧子了。”
嘿,你当着我们的面说没用啊,等你爹下来,咱们替你叫住他,你去和他说呗。
“别,我还想多活几年......”
“哈哈......”
两人小声的议论着。
而在三人里面,有着一名身材修长,面容俊逸的男子,并未参与两人的斗嘴皮子里。
此刻他嘴角含笑,静静的听着两人在那里吐槽着高台上的中年男子。
他们三人,于两年前进入北镇抚司,然后又被分配到一起执行任务。
两年的时间,早已经让三人学会了各种摸鱼手段。
别的锦衣卫小队都各自分配到任务出去办事,他们三人却偏偏没有任何事务缠身,每天都过的滋润无比。
当然,这主要还是因为他们三人中的陈星河,是台上那位陈北疆陈千户大人的儿子。
陈北疆可就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儿子,自然是照料有加,不曾分配任何危险的任务给三人......
“对了,苏御,你十八岁进入北镇抚司,再过几个月,你就二十岁了吧?按照大奉律令,男子必须在二十岁前成婚,否则便会被重罚......”
陈星河不由看向了苏御一眼,笑着说道:“我记得还有三个月,你就满二十了吧?”
苏御闻言,脸色不由一怔。
秦志雄亦是朝苏御眨了眨眼,一脸坏笑的说道:“嘿嘿,苏老弟,你可都二十岁了,要不要我和陈老弟今晚带你去教坊司耍耍?”
苏御闻言,嘴角扯了扯,摇头笑道:“我对风月场所的女子没有兴趣。”
“风月场所的女子又怎么了?”
陈星河不由道:“苏御,你长得这么俊朗,要是你去教坊司,估计那些姑娘会上赶着自荐枕席,要是运气好,被教坊司的花魁看中纳为入幕之宾,那岂不是......嘿嘿......”
“不错不错!”
秦志雄也急忙附和道:“教坊司的花魁可和那些姑娘们不一样,她们可都是完璧之身......”
“苏老弟,你可得抓紧时间了啊,要是你二十岁还未成亲,按照大奉律令,是需要服一年兵役,军队里可没北镇抚司这么舒服。”
“到时候那些家伙看苏老弟长这么俊,说不定谁恰好有龙阳之癖......”
陈星河阴恻恻的坏笑。
苏御:“......”
“实在不行,去教坊司里随便赎一个姑娘出来,先蒙混过去再说......”
陈星河出谋划策道。
“赎一个姑娘?”
苏御哑然失笑道:“你看我像是有钱赎得起教坊司的姑娘吗?”
接着苏御又看向陈星河,笑道:“星河,你呢,可有意中人?”
陈星河和他是同一年的,甚至还比他大一个月。
“嘿嘿,苏老弟,这你就有所不知了。”
秦志雄拍了拍陈星河的肩膀,坏笑道:“他的意中人都在教坊司......”
苏御:“......”
秦志雄要比他们大上几岁,再加上老爹秦元是富商,故而经常带着陈星河出入教坊司......
偏偏这家伙府上还有三妻四妾,而且并不比教坊司的姑娘差上多少,但这家伙却说家花哪有野花香,依旧时常往教坊司跑,他老爹也是一脸无奈......
陈星河一脸惆怅,叹道:“唉,我爹不准啊,说我要是敢找个教坊司的姑娘回家,非得打断我的三只腿。”
苏御和秦志雄闻言,不由面色古怪的朝他下方看去。
陈星河脸色顿时一红,脸色讪讪道:“我娘给我说了房亲事,估计下个月就能大婚,你们两个家伙就不用操心了。”
苏御闻言,不由沉默了下来。
看来确实得想个办法,尽快解决自己的终身大事才行啊。
苏御心头暗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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