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秋日,夜深时。
萧瑟的秋风轻抚着万物,透露出凄凉的秋意。临近午夜的星源街行人寥寥,街尾的拐角处有几个喝醉酒的十八九岁青年扶着墙吐着,嘴里还嘟囔着含糊不清的咒骂。而在街头的藤条椅上,坐着一二十出头身形消瘦的青年,穿着T恤牛仔短裤和白色的休闲鞋。旁边还竖着一黑色的行李箱。
那街头的青年两手大张靠在藤条椅上,目光瞟向漆黑的夜空,盯着那夜空中唯一的光亮自言自语道:“今天的月亮真耀眼阿。”微微勾起的嘴角,像是想起了什么。
青年依旧望着那夜空中的光亮,而那街尾拐角处喝醉酒的青年们却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人影,但却有一身着褐色风衣微微发福的中年男子向着他走来。
中年男子走到那藤条椅,然后不管那青年摊开的双手,径直坐上那藤条椅上道:“不好意思,让个位置。”那是种相当客套的声音,低沉且生硬。客套到让你完全想象不出他笑起来会是什么样子。
那被打断思索的青年诧异的看了看那中年男子,对这个‘客气’的中年人微微有些怒气。刚想说些什么,却看见那中年人侧脸有条疤痕,从额头中间划至右眼眼角。
最终青年什么都没说,他知道,这一切只是刚开始。当他今天上午和他爸大吵一架只提了个旅行箱就离家出走之后,从前已经结束,现在的一切则刚刚开始。
男子坐下之后,从怀中掏出包烟。白色的包装,灰色图案和木色的字体:白沙堤。是青年从没见过的品牌。男子点着之后,也看了看那夜空中的那点光亮。然后把烟递到了那青年面前:“来一根?”青年愣了下,然后笑着摇了摇头:“谢谢,不会。”“哦,你以后迟早会学会的。”男子回应道,随即把烟收了起来。青年苦笑一声,没再说什么。
就这样沉默许久,男子抽完了烟,把烟头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见青年一直看着天空,便问那青年:“贵姓?”青年看了看他:“姓杨,杨树的杨,名宗盛。”
挺不错的姓。中年男子难得的多说了一句话。杨宗盛耸了耸肩,回问道:“你呢?”“我啊。”中年男子居然笑了一下:“我也姓杨,杨树的杨。”
杨宗盛愣住了,原来他刚才说杨姓很不错,原来是在变相的夸他自己....杨宗盛无语了,心想难道到了一定年龄都会像这个大叔一样厚脸皮么?他还在心里吐槽着,男子却打断了他的思绪:“是刚离家出走的吧。”杨宗盛一惊,看了看自己的穿着和旁边的旅行箱,估计只要有些社会阅历的人都看得出他这是刚离家出走。杨宗盛沉默着,没答话。中年男子又说:“总有一天你会回去的。”又是一片沉默.....“也许吧,但,不是现在。”杨宗盛回到。
晚风拂过杨宗盛瘦弱的身躯,一股寒意涌上他心头。但他的眼神却很淡然,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
中年男子轻笑了一下,好像在嘲讽,又好像在感叹。杨宗盛没有理会,他总觉得那大叔有些古怪,但又说不上来哪里古怪。中年男子见他没有理会,还是接着扯着话题:“你是信佛的吧。”杨宗盛看了看他,收回目光。从胸前掏出了一个棕色的心形石头,里面隐隐约约能看出有个字:‘觉’。“这是我爷爷在去世前交给我的石头。”杨宗盛把他握在手心,目光回忆着。“爷爷说这石头本来有一对的,另外一个是个蓝色的菱形石头,里面的字是‘悟’。”
中年男子听闻,也没问另一块石头在哪。也好似在回忆着什么:“你知道觉字代表着什么吗”?杨宗盛好奇的看着他,当年他问爷爷‘觉’代表着什么的时候,爷爷没说完就走了。中年男子居然迎上了他的目光淡淡道:“生死有命。”杨宗盛又愣住了,目光锐利的看着中年男子道:“你到底是谁!”
中年男子又笑了。但这次的笑容却明显透露出一种不屑。“如果我说,我是来自未来的你,你信吗。”杨宗盛震惊了,但他马上恢复了常态:“哼,我凭什么相信你,谁知道你是不是....”
“八二七的台风,九月初的大雨。”中年男子没等他说完打断了他。轰隆。中年男子这句话犹如一声惊雷响彻在杨宗盛的脑子里。这句话是他最大的秘密,连他父母和最好的兄弟他都没说。而且他相信他自己绝对不会跟别人说。
“你.....”杨宗盛居然有些语无伦次。时间沉默着,杨宗盛许久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低低的叹了口气:“唉,好吧,我相信你。”未来的杨宗盛(下文全部简称未杨)听闻没说什么,好像在等待着杨宗盛开口。
“你来找我干什么。难道只是单纯的想见见我?”杨宗盛终于开口了,没有废话,一开口便直奔主题。
未杨犹豫着,好像在想要说些什么。“如果我说,以后的你事业会取得很大的成功你信吗?”
杨宗盛听闻面色平淡,但是心里还是很激动,毕竟所有年轻人都想功成名就:“废话,我相信我自己能成功。”杨宗盛傲然道。
“呵,还真是年轻气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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