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灵帝又改元了,从建宁、熹平、光和到现在的中平。凡是胡乱改元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朝廷其时已是腐败不堪,内有宦官外戚争斗不止,外有边疆战事不断,国势日趋疲弱。又因全国大旱,田里颗粒无收,四处漏风的朝廷无动于衷,竟然不减赋税,种种乱像,岂是改元能解决得了的。
中平元年(公元184年),走投无路的贫苦百姓,在钜鹿人(治今鸡泽县偏东北)张角和他的弟弟张梁、张宝的领导下,揭竿而起。
他们头扎黄巾,高喊“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的口号,向东汉王朝发动了猛烈攻击,国事从此就不可收拾了。
三月末,冀州(河北)钜鹿郡下曲阳县(河北晋县西北),到处都是喜气洋洋的人,这是刚刚战胜了董卓的一部黄巾军。
张南就很悲催了,在一栋破营帐里刚刚死去。一向被他关照的老乡张刚,拼命的呼喊着他的名字。
队率王兴劝道:“张刚,你已经尽了心,百夫长中刀,你不顾生死把他从战场上救回来,又延医用药,不离不弃守到现在,有你这样的兄弟,他也无憾了,还是入土为安吧”。
这时,天空中出现了一声惊雷,闪电把房子照得通亮。
“百、百夫长还活着,我看见他眨眼了”,张刚急急巴巴地叫着。
几条大汉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话响成一片。
一个说道:“张什长,是不是闪电的缘故,你看错了”。
另一队率刘强说道:“张刚,你莫不是得了失心疯,死了的人哪能活过来”。说完,就开始帮忙装殓。
张刚:“没有,我看得真真的,百夫长真的眨眼了。百夫长,百夫长,你听到了吗?”。
“我这是在哪,你们都是什么人”。看着一群穿着古装打扮的人,张览疑惑地问道,难道我成了哪个剧组的群众演员。
王兴高兴地说道:“百夫长真的活过来了,天可怜见,大贤良师保佑”。看着张览后脑的伤口,“百夫长这是伤了脑子失了忆,赶紧把解开的头巾替他包上”。
“谢谢大贤良师的保佑,谢谢大贤良师的保佑”。张刚喃喃不停地自语着。
张览伤口的血液已经凝固了,包不包也就那么回事。
他挣扎着想起身,脑袋一晕,又昏迷了过去。
这个张览已不是从前的那个村汉张南了。他来自后世一个大型造纸厂的子弟学校(含中学),是一个历史老师。
那天深夜,忙完一天的工作,枯坐在书桌前,回忆起下午校长的谈话。
校长稍带遗憾地说道:“这次学校提拔教导主任,我是提了你的名的。你知道的,最后还是卡在教育局。你工作勤勉我是知道的,不要灰心,下次如有机会,我还会提你名的”。
张览在心里苦笑,还有机会吗?已经四十岁了,这届班子又是这么年轻。他苦涩地回道:“谢谢校长的关心”。
他是河北人,与教育局的一个副局长,都是湖南师大先后毕业的校友。那个副局长当年被提拔为副校长时,意气风发,写了不少历史论文,被局里当作才子看待。
张览毕业后,也分到了他们学校,读过他的论文后,发现了很多抄袭的痕迹,其中不少是师院以前研究生毕业论文的翻版。
刚参加工作的张览年轻气盛,管不好自己的嘴巴,一次与同事酒后闲谈,将这件事说了出来。从此,副校长处处打压于他,一晃就十几年了。
张览尽管心里后悔,可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没办法收回。世道上的事,不会因为你敢讲真话就有好报。
这次学校的人事变动,是他最后的机会。倒不是当个教导主任就能怎么的,但师院毕业的同学,或大或小的都被提拔了,剩下他显得更加另类,已经无法向老婆交待了。
管他文件存没存档,他关上电脑,麻木地站起身来,只想好好地睡上一觉。
多年的案牍劳形,毁坏了他的身体,不靠酒精麻醉,他无法从容地睡个好觉
打开盛酒的量瓶,倒出几两土酿的白酒,他两三口把它喝了个精光,期望在梦里,忘掉那被卡的消息,好让他被提名的幻想再长一点。
带着企盼,他的灵魂忽忽悠悠、飘飘荡荡,离开了他的躯体,伴随着无尽的烦恼,落在了另外一个时空的人身上。
咔嚓咔嚓的闪电,在这空旷的原野格外响亮,滂沱的大雨,仿佛要荡涤这人间的一切罪恶。
张览的寄身张南是钜鹿人,与张角同乡。张角起事后,他带着张刚,前来投奔。
主事的见他身长体壮,便召他进了黄巾力士部,这是能领盔甲的地方。
至于张刚,主事见他身材不高,就想把他放到普兵营。还是张南一力担保,苦苦哀求主事:“他是个孩子,才十六岁,个头还可以长,他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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